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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咳了一声道:“太傅,本王很抱歉,那天……”他选了一个必要的却很安全的话题,何姿。
何太傅闻弦歌而知雅意,忙谦逊几句,只说何姿一切都好,有太医的安神药,如今已经无碍。
赵桐又沉默下来,良久他问何太傅:“六弟几时拜太傅为师?”
“这个月十八。”
赵桐笑了笑道:“若论起来,本王既是他的兄长,又是他的师兄,拜师礼怎么也当亲自观摩。”
何太傅顿了下道:“殿下肯来,臣荣幸之至,想来陛下也深感欣慰。”
这才是身为太子和长兄的胸襟和气度。
既然提到赵檀,何太傅不由的便添了一句:“臣这几日观六皇子为人洒脱,是个十分姿意的性子,以后还望殿下多加提点,也免得微臣年轻越大,有力不从心之感。”
赵桐一怔。
这是在安他的心,告诉他赵檀只是个胸无大志的皇子,不足为虑?
抬头时,却见何太傅已经躬身行礼:“既是殿下无恙,还请明日殿下准时到上书房,微臣在那儿恭候殿下。”
赵桐心里复杂难言,起身拱手,真心实意的谢道:“有劳太傅挂心,本王再不会任性妄为。”